喜歡你這三個字在唇間繞了好久,總是在即將吐露出來時又悄無聲息地咽下去。 沒人發現的。少女的愛戀。 故事在春天開始。那個萬物萌發的欲吻的春天。那時候的你笑著對我說,請多多關照。聲音像一個脆蘋果,脆生生的好聽,咽下去的時候卻又有絲絲的酸意泛上來,沿著舌尖泛進身體。心都變得酸酸麻麻。
后來,小心翼翼地靠近,小心翼翼地命令自己不過界,可是,天知道每次你叫我二小姐的時候我有多么開心;天知道我要多用力才能控制自己不去想你;天知道你說想跟我一起睡時我有多么想答應…… 慢慢地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,卻也不愿去管。想著,這我也沒辦法呀。 于是就這樣放縱著自己。就像放風箏一樣,我把自己放逐到風中。理智是繩。你是天,永永遠遠遙不可及,無論我飛得再高也到不了的天。你的笑就是一切可能會導致繩斷掉的意外因素。 然后每晚回味著你對我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笑;苦惱著自己的不完美也不知足;想像著,你的發穿過床板,委委婉婉的垂到我床上,垂在我枕畔。 有時也會想,你對我是不是也有一點點的喜歡,馬上又覺得自己不知足,便按耐著自己不再去想?捎行〇|西,愈是得不到便愈要想,想著就算得不到,看看也好。就像一個買不起奢侈品就只好在玻璃櫥窗外遠遠地看著的窮女孩,想,總有一天能夠存夠錢去買的。 再后來便是那個荒誕的由無數個曖昧瞬間堆疊成的淤泥夢境。在那個猶如鋼琴鍵一樣的黑白色世界,承載了我所有的不堪與貪心。風箏的線斷掉了。貪心地想再進一步,貪心地想讓夢成為現實。 如果那不是夢就好了。在想清楚自己在期待著什么后,又被驚出了一身冷汗。這太越界了。對一個同性做那樣的夢,還想著讓這成為現實,太過火了。要是被她知道的話,會被嫌棄的吧。 我開始遠離你。你當然感受到了我故意的疏離,我也能清楚地感覺到你生氣了?墒,對不起我沒辦法告訴你原因,對不起我沒辦法戒掉你,對不起我沒辦法只是單純的做你的朋友…… 歉疚之余,還有一點自我安慰似的欣喜——至少,這代表我在你那里,也不是那么地,無足輕重。 想告訴你我不是有意要疏遠你,想跟你說我喜歡你,想在你枕畔放一朵吻過的玫瑰,讓它代我吻你的頰。 對不起。喜歡你。 |